发现躺在贡品桌上的二姐。
她浑身的青紫,凸出的眼球,消失的舌头,被卸掉的下巴怎么也合不上。
身上还有几道刀砍的痕迹,死状极其可怖。
我趴在二姐身上痛哭出声。
想起二姐和我说过的话。
在之前大姐死后没多久,
二姐就向我透露了大姐死亡真正的原因。
她偷听了父亲和继母在床上的讲话。
如果一户人家只生女儿不生儿子,
那便是求子庙里的神女降罪。
只有求得神女垂怜,
儿子才会降生。
只有将有血缘关系的女孩献祭给神女,
当上神女的侍从。
才能求得神女垂怜,
想要当上神女的侍从也并不简单。
只取一根银针,刺入心脏。
每日取一滴心头血,
坚持取购七七四十九天。
将取得的心头血放在铜香炉中,
上贡的香经心头血的浸泡,
直至完全成为血香。
四十九天之后必须生吃狗肉,
这样女孩在经过野狗岭的时候便会被啃咬致痛;
并要拔掉舌头,
以至于到阎王爷跟前不能告状。
最后将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献祭给神女,
神女才会到阎王爷跟前要人,
只有神女满意了,
不用多久,求子之人便会得偿所愿。
我将姐姐从贡品桌上拖下来。
单薄的衣服遮不住身上重重叠叠的伤疤。
我抱着姐姐泪眼朦胧的跪在蒲垫上,
恍惚间,
好像看见神女的眼睛动了动。
我回到家中,
整个人已然麻木。
回到猪圈中睁着眼到天亮。
第二天等父亲和继母睡醒,
我已经将早饭做好。
继母看着如往常一般的餐食,
却大声的干呕起来。
村医说继母又怀孕了。
奶奶听到后,
也不再整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,
能够下床走动,
照顾她那未出世的孙子。
没有人在意的一角,
弟弟看着热闹的一家,
眸子暗了又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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