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立坐了牢,赵旺因为中毒半身不遂,最重要的是,贺喜梅死了,那又回到那个问题,谁是最后的受益者?
其实那天宾客暗地里讨论的只不过是我和赵立张兰之间的事情,偶尔夹杂几句众所周知的贺喜梅和赵旺的破事,奶奶的事情,没人往出说过。
可赵立,就觉得大家都在戳他的脊梁骨。
有时候吧,选择摆在一个人面前,他选不选,那就不是提供选择的人的问题了。
那天,在茶棚里,赵立穿着孝服在熬茶,我慢慢坐到他的身边,挽着他的胳膊,低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赵立,你说,以后我们有了孩子,如果别人都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他的爷爷奶奶怎么样怎么样,说他的家庭关系多糜烂怎么办?别人会不会笑话他、说他也是个野孩子?”我状似无意的加重了“也”字的语气。
赵立精神疲惫,神思混乱,闻言惊喜道:“你还愿意跟我?”
我语气温柔,低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当然了,我还爱你啊,我想过了,我愿意为你承担风险去生个孩子,只要我们彻底脱离了这些人,我们就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,结婚生子,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他迷迷糊糊道:“彻底摆脱?”
因为守夜再加上这些事情的冲击,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好,我叹了口气:“哎……只是可能得好几十年了,等他们都死了,我们才能算是彻底摆脱这些事情,我们才可能有新的生活。”
他不再说话,只直直地低头看着旁边的茶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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