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出了大牢的杜清怡没有去找任何人,她先是去了锦绣轩,这是出事之后,她第一次踏入这里。
而这里,早已经物是人非,由昔日的繁华热闹,变得萧条冷清,甚至是凄凉。大门紧闭,上面布满了灰尘与蛛网,门口杂草丛生,时节枯黄一片,台阶上铺满了残叶……她早已料到锦绣轩会因她而受到牵连,可是却不曾想,她的此举居然会毁了它。
不知道昔日的姐妹们都去了哪里,也不知道月娘如今在哪儿,又或者……是生是死。
说起来,月娘真的待她不薄,可是她却这样害她,仔细想来,自己活了下来,对她们真的不公平。
大门上虽然没有封条,可是却上了锁,否则,她一定会推门而入,进去看看。既然没有封条,那就说明锦绣轩可以重新开张,可是现在却并没有开业,不知道是月娘真的出了事,还是因为此次风波让月娘心累到再也无力支撑起它。
毕竟,她亦只是个女流之辈,毕竟,这些年来她周旋于形形色色的男人堆儿里实在不易。
月色幽然,冷风翊翊,不知道此时此刻,宴会是否已经结束,他是否已经置杯回新房,揭开了新娘的盖头……面对这样的夜晚,无论心里有多痛,她还是抱以诚挚的祝福。这辈子,她别无所愿,唯愿他好。
又冷又饿的杜清怡不由抱了抱双臂,看着茫茫夜色,看着清冷街头,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,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肚皮,怅然回首,锦绣轩幽暗而冷清,却是让她感到最亲切的地方。她缓缓转身,今晚欲在此将就一晚。
岂料,她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,便两眼一抹黑,整个身体不受支配地往前倒去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,苏静深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了那铺着龙凤绣被鸳鸯枕的大婚床上,而黄琇莹就躺在他的身侧,见此,他不禁吓了一跳,倏然而起,动静惊动了一旁的黄琇莹,但实际上,她根本就没有睡着过,虽然闭着眼睛,脑子却是清清醒醒地到躺到天亮。
“静深,你……怎么了?”
苏静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遂起下了床,
“一个人睡习惯了,突然看到有人睡在旁边很不适应。”其实,他根本就是忘记自己已经成亲了。
黄琇莹微微垂眸,
“慢慢来,凡事都有个适应的过程,”她尽量语气柔软温和,使自己像个妻子一般爱着自己的丈夫。
“嗯,走吧,给父亲母亲大人敬茶吧。”……
沉思往事立残阳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一切如昨,却早已似上辈子的事了。夕阳苍山远,倦鸟迟不归,倘若一切尚可重来,他们的命运又是否会就此改写,还是一样波折?兜兜转转间,物是人是,却早已变了味。
再次醒来时,已是残阳如血,夕阳横巷。
“清怡,你醒了?”杜清怡缓缓睁开双眼,甚至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就看到黄玉成喜出望外地走了过来,手中端着一碗汤,坐在了床边,“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?”
杜清怡缓缓坐起来,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,身上那脏烂褴褛的衣衫早已经被换掉,覆满了污垢的皮肤也干净清晰地重现……她的心头一紧,陡然抬起头,
“我的衣裳是谁给我换的?”她边说边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儿,“这,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清怡,”黄玉成一把握紧了她的手,“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?你放心吧,衣裳是我让客栈的老妈子给你换的。”
杜清怡忙抽开自己的手,
“我记得我一个人从大牢里走出来,然后不知不觉地到了锦……没有任何人知道,你,你是怎么……”
黄玉成知道她在问什么,不禁微微垂眸,
“我说过,一定会救你出来,所以,静深成亲的那一天,只有我知道你出狱了。”
“你跟踪我?”杜清怡蓦地拧紧了眉心。
“倘若不是婚宴走不开,我一定会亲自接你出狱。”黄玉成算是默认了,“清怡,既然你跟静深已经不可能了,那么,就让我照顾你吧。”
“绝无可能!”她一如初般倔强,“莫说是如此无法面对静深跟你妹妹,就算是不因为他们,我们之间也绝无可能!”她边说边强撑着不适的身子下了床,“你救我出狱我谢谢你,除却你刚才所说的话,我们还是朋友,后会有期!”说着,她便匆匆往门口走去。
“清怡,”见她如此虚弱,黄玉成怎忍心放她离去,“倘若我刚才的话冒犯了你,那么我跟你道歉,”他一个箭步挡在了门口,“你也知道你现在情况,身子这么弱,而且,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杜清怡愕然,
“你,你说什么?”
“大夫说,你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。”不用说,他也知道孩子是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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