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你看了那么多本侦探小说,就连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案子都不懂?”顾轻舟挑眉。
“我早知会有今天,但我逍遥快活了六年多,你们依然是被我耍的团团转的废物,”简山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,“我杀人如麻,这只手上沾染了鲜血,不过是几句话和伪装的动作,就能让你们把我的摘除嫌疑,亲自报复的快感,你们根本体会不到……”
顾轻舟付之一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简山的精神紧绷,忽然情绪失控。
“我笑想的太简单,我什么时候说放过你了?你虽然小心谨慎,但你容易得意忘形,我的监视从来没有停止过,在等你犯案的时机,只是我万万没想到……”
“我万万没想到,我在你家刺激你的几句话,你果然记得根深蒂,把迟姗姗背叛的事牢记于心,夜里还会到迟姗姗家里,亲自杀人灭口。”
顾轻舟身体虚弱,话说的太长,脸色白了几分,喘了喘,继续说。
简山倏忽一笑:“你果然害怕了。”
顾轻舟勾唇:“所以是你那天和我说,你杀了粉蝶、韩雁和奚晓雯,她们的死都是罪有应得,那典当行的黄金也是你偷走的?”
“什么黄金?”
简山的眸光闪过一丝惊诧。
“宋记典当行最出名的七块金条。”顾轻舟重复。
他的脸上跃上一丝疲惫,连同说话声都变得细微。
身侧的小警察拼命在本上记着,笔尖擦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响动,在房间里回旋。
简山冷笑,不屑地在顾轻舟惨白的脸上扫视而过,缄口不言。
周队长见他神情淡漠,一时怒从心头起,踹了踹他的床:“说话!”
“顾先生,你和警察的智商基本持平。”
简山恼火地瞪向床边的周队长,又讥讽地和顾轻舟对视。
“像简山这种连环凶杀案的罪犯一般都有独特的犯罪目标,不会以钱财为基本目的,他们看不上金钱,也不屑以金钱为目的,而愿意站在道德制高点,俯瞰世界。”站在顾轻舟身侧的卓风徐徐开口。
“那不代表没有人收买他。”
周队长冷睨简山一眼。
“收买我?”简山扯动手腕处动手铐,对此嗤之以鼻。
顾轻舟垂头不语,似是实在疲惫,转动不过头脑,实则思索着卓风和简山的对话。
案发现场的金条丢失,很大可能与简山相关,但卓风说的不无道理,这样高高在上的凶手,一般都乐于将自己置于道德的极限,在芸芸众人,自己像高贵的神仙一般存在,这也是简山这类人活着的目标。
“剩下的你来审理,只要交代出什么时间地点,杀了谁,火药是如何弄来的,记下笔录,就可以送上法庭了,他的案子基本能定了。”
顾轻舟定定望着周队长,自己被卓风推着朝门外走去。
只是在门口,顾轻舟忽然抬手让卓风停住。
“你和顾鸾有什么仇吗?”
顾轻舟轻扭过身体,冷汗迅即而下,湿漉漉的眸子对上简山。
简山眼皮微掀:“什么顾鸾,我不认识。”
他的声音冷淡的仿佛冷风吹拂。
顾轻舟点点头,默默走出房间,只听屋里的简山骤然开口。
“顾轻舟,我很佩服你的智商,如果不是我一时失足,我一定能和你智斗到底,成为一生的宿敌和挚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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